我记忆中的孔教授
作者：Wolfhiller
浙江大学缥缈水云间bbs EM版

噩耗传来，88震惊，举校悲恸！

要知道，我在ZOL@88发这帖子，是很谨慎的从我老板那确认过的。他一副庄严肃穆的神情，让我上午两次找他老人家签字都不敢多讲话的。但介于鄙人在ZOL@88上的挖坑声名，自发帖之时起，便不断地受到实验室师兄师弟、88网友以及ZOL版主等一干人等的骚扰，莫不来我这求证消息的真伪！我不断的解释，向各位熟悉的或是不熟悉的网友作解释。这会稍得闲暇，将就着码点文字，以表示对孔教授的悼念。但我有必要声明的是，此文并非越俎代庖，本人也从不敢奢望厕身于孔教授的弟子之列。因此，以下的文字只是根据笔者的见闻作对孔教授的一点回忆，如有不当之处，还望多多批评指教。

“孔教授”这个称呼，最初是听我老板这样叫的。于是乎，我们实验室也就以此尊称称呼起孔金瓯教授来了。不然的话，在学校里我都是称呼“X老师”的，似乎这样能显得亲切些，于我无论是否有过授业之恩。当然，在浙大有一个例外，那便是邱成桐先生，我更乐意称呼他为“邱道长”，那是仰慕他的学术成就和单枪匹马与北大学霸论战的气节。

自2004年9月来到浙大之后，便一直听闻着浙大的N多牛人。当然，孔教授也是其中的一位。很荣幸，孔教授还在给信电系的研究生开设一门名为《高等电磁波理论》的课程，因此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有了一个仰慕一下IEEE fellow风采的机会。那是2005年夏学期，开课前被告知孔教授还没来得及从美国过来，前面几次课由李凯教授代讲，上课的教室是在微电子所的三楼会议室。一次课上——我现在记不清这是李凯教授给上的第二次课还是第三次课了 ——我还有点打瞌睡的样子，孔教授进来了，自个坐在门口靠墙的椅子上听起课来。那堂课下课之后，孔教授在教室里转了转，问问听课学生的专业啊，导师是哪个呀！孔教授走到我师弟（他坐在我前排）跟前，问我师弟为什么要选这门课，我师弟特恭维的说道：“久仰孔教授大名，所以特地来听孔教授上课”。Ft，这就是孔教授？这会我才仔细打量起孔教授来，身高一米六开外，体形瘦削，身着一件略显宽大的西装，未曾领带，双目有神但显劳累，再看他头发，那就很有个性了，前面短，脑后略长似及肩。

那天随后的课是孔教授给讲的，只记得是从格林函数讲起。翻开笔记，那天ms潦草地记着“p445, Bessel, Neumann, Green's Function”和Maxwell Equation的四个等式。至于格林函数在电磁波理论中的重要性，俺是早忘了，之后也一直没做这方面的研究工作；不过，孔教授讲有关那位苏格兰人私生活的故事，则还能拼出个大概来。孔教授讲课，是不拿书也不带讲义的，公式全在黑板上现场推导讲解。孔教授不用ppt上课的原因，依稀记得他的解释是用ppt会使人变懒。传统学人所共同向往的“博闻强记”，在孔教授身上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。这次课上留给我影响最为深刻的，还是“玉泉的黑板太少，下次课我们去紫金港上，那里的黑板多，我上课的时候可以不用老是去擦黑板了！”Ft，直接晕了，我求学四方廿年有余，还真没见过嫌黑板少的老师的。

那次课后，我从科海买来了孔教授写的那本经典的《Electromagnetic Wave Theory》来读，高教版的，上中下三册——说到此，我一直以不能拥有那本MIT出版的没有定价的红色封皮的《EM Wave Theory》为憾，实验室的两个师弟倒都是有的。紫金港的电磁学院很是被告知孔教授还没来得及从美国过来，前面几次课由李凯教授代讲，上课的教室是在微电子所的三楼会议室。一次课上——我现在记不清这是李凯教授给上的第二次课还是第三次课了 ——我还有点打瞌睡的样子，孔教授进来了，自个坐在门口靠墙的椅子上听起课来。那堂课下课之后，孔教授在教室里转了转，问问听课学生的专业啊，导师是哪个呀！孔教授走到我师弟（他坐在我前排）跟前，问我师弟为什么要选这门课，我师弟特恭维的说道：“久仰孔教授大名，所以特地来听孔教授上课”。Ft，这就是孔教授？这会我才仔细打量起孔教授来，身高一米六开外，体形瘦削，身着一件略显宽大的西装，未曾领带，双目有神但显劳累，再看他头发，那就很有个性了，前面短，脑后略长似及肩。

那天随后的课是孔教授给讲的，只记得是从格林函数讲起。翻开笔记，那天ms潦草地记着“p445, Bessel, Neumann, Green's Function”和Maxwell Equation的四个等式。至于格林函数在电磁波理论中的重要性，俺是早忘了，之后也一直没做这方面的研究工作；不过，孔教授讲有关那位苏格兰人私生活的故事，则还能拼出个大概来。孔教授讲课，是不拿书也不带讲义的，公式全在黑板上现场推导讲解。孔教授不用ppt上课的原因，依稀记得他的解释是用ppt会使人变懒。传统学人所共同向往的“博闻强记”，在孔教授身上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。这次课上留给我影响最为深刻的，还是“玉泉的黑板太少，下次课我们去紫金港上，那里的黑板多，我上课的时候可以不用老是去擦黑板了！”Ft，直接晕了，我求学四方廿年有余，还真没见过嫌黑板少的老师的。

那次课后，我从科海买来了孔教授写的那本经典的《Electromagnetic Wave Theory》来读，高教版的，上中下三册——说到此，我一直以不能拥有那本MIT出版的没有定价的红色封皮的《EM Wave Theory》为憾，实验室的两个师弟倒都是有的。紫金港的电磁学院很是气派，里边的教室呈扇形，黑板好像是十六块，记得我当时还特地数了数的！在ZJG听课的笔记就多多了，略翻了一下，有诸如Hankle function、K-K Relation、物质确定因果以及 Cauchy Theory等。公式推导甚是复杂，我这会看来还是头晕眼花，再也记不起当时孔教授是怎么能把一块块黑板推导满的！当然，孔教授上课还是很有意思的。他曾给上课的学生出过一道证明题：“Give 1/inf=0, prove 1/0=inf”（这里的inf是无穷大符号，且分式是横的而不是斜的），想知道MIT的教授是如何证明的么？在紫金港听孔教授上课影响最深的，是这么一句话，“我听完了MIT给数学系和物理系开设的所有课程”。听傻了，当时就是这样。MIT数学系和物理系的所有课程，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，我至今无从得知。但我知道，世界第一流科学家的成功是经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之后获得的。说来惭愧，我现在很难重现出孔教授最后一次给我们上课的画面了，或者是说我与孔教授最后一面。因为，随后的课程还是由李凯教授接管的。

自从孔教授选择了浙江大学，浙江大学国际电磁学院便在国际电磁学界声名鹊起。在孔教授的指导下，电磁学院培养了一批批茁壮成长的小牛人，发了一篇篇Top期刊，拿了一堆堆牛offer。其中，对左手材料和隐身衣的研究更是处于国际前沿，研究的成果早已见诸于世，自不待我在此赘述。当年的MIT给孔教授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，而如今的浙江大学国际电磁学院则是孔教授一手带大的孩子。

丑时过半，草草收笔，只愿孔教授在天堂里继续着他所热爱着的事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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